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29:51

地下文学

狗日的粮食 <IMG SRC=http://www.ssreader.com/pic/cover/200312/N_564.gif border=0 alt=按此在新窗口浏览图片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570)this.width=570;" onMouseover="javascript:if(this.width>570)this.width=570;" style="cursor:hand" align=absmiddle>作者:刘恒 发布时间:2004-10-25 13:19:27 日后人们记起杨天宽那天早晨离开洪水峪的样子,总找不到别的说法儿。他们只记住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顶重要的一件事。 “他背了二百斤谷子。” 这没滋没味儿的话说了足有三十年。它显不出味道是因为那天早晨以后的日子味道太浓的缘故。 杨天宽是趟着雾走的,步子很飘。他背着花篓,篓里竖着粮袋,鼓的。这些都陷入白烟,人们疑心他背着空篓。但他前几日的确跟各家借过粮食,谷子的用处也吞吐着挑了。他走得健就是因了这个。 人们却只说:“他背了二百斤谷子。”把一个火烧火燎的光棍儿汉说得丢了份量。 杨天宽驴一样把谷子背到那地方,脸面丢尽了。不会说话,只会吐气,眼一劲儿翻白,晕噎中那个男人问他:“新谷?” 他点头,甩一帘汗下来。那人身后立一匹矮缧儿,也不计份量,只掂了掂就用肩一顶,将粮袋拱到骡鞍上。 “妥了,兄弟歇着。” 那人一笑,便牵了骡走。骡屁股后面就移出了一个人,站在那儿瞭他。杨天宽只对了一眼,不敢看了,有心去宰走了的男人,又没有力气。他叹了一口气。这声长叹便成了他永远扔不脱的话柄。 丑狠了。二百斤谷子换来个瘿袋。值也不值?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值,总归是有了女人。于是他领了女人上路,光棍脑袋细打路的尽头那盘老炕的主意。事情比他想的来得快,女人有火。 你的瘿袋咋长的?”出了清水镇的后街,杨天宽有了话儿。 “自小儿。” “你男人嫌你……才卖?” “我让人卖了六次……你想卖就是七次,你卖不?要卖就省打来回,就着镇上有集,卖不?” “不,不……”女人出奇的快嘴,天宽慌了手脚,定了神决断,“不卖!” “说的哩。二百斤粮食背回山,压死你!”女人咯咯笑着瞭前边去,瘿袋在肩上晃荡,天宽已不在意,只盯了眼边马似的肥臀和下方山道上两只乱掀的白薯脚。 “瘿袋不碍生?”天宽有点儿不放心。 “碍啥?又不长裆里……”女人话里有骚气,搅得光棍儿心动,“要啥生啥!信不?” “是哩是哩!” 最后是女人到坡下小解,竟一蹲不起,让天宽扛到草棵子里呼天叫地地做了事。进村时女人的瘿袋不仅不让天宽丢脸,他倒觉得那是他舍不下的一块乖肉了。 那时分地不久。杨天宽屋里添了人,地数就不够,村里把囫囵坨两亩胡萝卜地拨给了他,地很肥,可是路远,是日本人在的时候游击队烧荒撂下的,多年不种了,天宽性子钝,人人不要的地给了他,也嚼不出啥,苦着脸忍了,女人却不,爬到猪棚上骂街。句句骂的猪,可句句人不要听,唬得村干部谁也不敢露脸。 “猪哩,哪个托生的你呀?你前辈造了孽,欺负我家男人,今世你可美了吧?哼哼啥,看老娘拉屎给你吃,你是个臭了心肝的……” 人们只知道天宽娶了个瘿袋婆,丑得可乐,却不想生得这般俐口,是个惹不得的夜叉,都不敢来撩拨了。天宽也由此生出一些怕来,女人的瘿袋越哭越亮,圆圆的象个雷,他便矮下三寸去,觉着自己做个男人确是活得不带劲,比不上这娘们儿豁爽。他灶间里舀一瓢水,哀怯怯地劝她。 “累着,行啦……下来喝。” “你哑啦?尿挤不出一星,屁崩不来一个,?的你!我下去你上来,你给我吆喝,给我日他欺人精的祖宗……” 天宽搀女人进屋,愁得苦。这女人是个混种,以后的日子怕难得好过。但是,凭怎么骂,女人还是女人,身条儿和力气都不缺,炕上也做得地里也做得,他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女人果然勤快。扛了镢头、吃食,在囫囵坨搭个草棚,五宿不下山。白天翻坡地的黑土,两口子一对儿光膀,夜里草铺上打挺儿,四条白腿缠住放光。不下三日天宽就蔫了,女人却虎虎不倦,净了地留丈夫在棚里养精,独自下山背回一篓一篓的山药种。种块切得匀,拌了烧透的草灰,两?一颗掩进松软的泥土。这女人很会做。 秋后天宽家收的山药吃不清了。叔伯兄弟杨天德口儿众,四个娃儿,谷子又没有长好,天宽有心接他。 “屁话,饱日不思饥,你不怕我还怕日后饿煞哩,他吃自己种去……” 女人挡了他,在屋后掘了一口大窖,把黄皮山药鸡蛋似的堆成小山,封了。她嘴伤人,心也伤人。天宽在乡人面前抬不起头,但他心里有数,女人侍他不薄。两口子熬日月,有这个够了。 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头一个生下来,女人就仿佛开了壳,一劈腿就掉一个会哭会吃的到世上。直到四十岁她怀里几乎没短过吃奶的崽儿,总有小小的黄口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0:31

re:秋天里的悼念 作者:woodho...

秋天里的悼念 作者:woodhorse 发布时间:2004-10-23 12:08:39 时钟指着二十三点三十分,在一种本能的触动下,我关掉了日光灯,屋子里开着一朵美丽的花,那是我的十瓦台灯在发光。我还需要什么呢?“温暖的灵感,痛苦的信仰”,我有张楚的歌声;墙上贴着博格坎普的褪色的海报;还有显示器里头的文字,晦涩而真实,好多美丽的灵魂在我的眼前飘扬,苦涩的夜晚充满了希望。实在不想再要求什么了,这些难道还不足够吗?如果屋外真的有落英,我不苛求完整的花朵,只期待飘荡的花瓣落在我的手掌上,我的肩膀上,我的眼睛里。我愿意这样坐着一辈子,就像无知的楞子一样。好了,我必须停止幻想,因为我不知道快乐是否真能搭建在忧伤之上。转过一个页面,有人在上面写着:“今天,我二十岁了,无比痛苦”。我想,他(或者她)也许是个诗人,一个忠于生活的君子,或者,是个骗子,一个无病呻吟的小人。这么想,我突然害怕起来,如果非要区分,我应该是个后者。二十岁了。这是个什么概念?我不清楚。可是,我真的快二十岁了,在一个不可预测的是否苦涩少于满足的日子里,我将带着沉重的躯体送别二十载年华,在夕阳底下,那该是个碌碌无为的身影。我是什么?我干过什么?夜晚总是黑的,哪怕星星再多,月亮实在可怜,她永远都孤独地观望着,就像我永远在改变一样。我依然迷茫于推开心扉的空白的问卷。何勇当年歇斯底里地问到:“是谁出的题这么难?”,难道他不知道是这个人是自己么?无能地回想着一幅一幅过时的画面,所有的理想与激情,都腐烂成空洞洞的音符,然后在绝望的歌声里,找到已失去的秘密。除此以外,我还能干什么呢?我在墙上写着 —— 不在现实中回忆,就是对明天撒谎。而我,付不起撒谎的代价。家里阳台上的菊花每年都换,没人长久地给他们浇水,那些枯萎的叶子每年都被风吹到大街上,从一开始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一定还是这样。对面天桥的下的流浪汉死了吗?他的眼睛瞎了,他的吉他弹得特别棒,唱歌的时候也许忘了所有的与生俱来的不公平,也许,他的眼泪在死的时候也没能流得干干净净。可是,有多少人不是如此呢?那时侯,我坐在自己的窗前,看到无数的面孔在外面的马路上穿行,他们一定爱着什么东西,也一定被什么东西爱着,有过痛苦和绝望,又在轮回中找到希望和阳光,在某个夕阳照耀的路口,他们总该会感到安详。唯一不能做的,便是控制自己的轨迹,轮回中,所有人都在衰老,时间在把玩着轮回,而什么在把玩着时间呢?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算了,我们都一样,没什么不同的。昨天,今天,万里之外,有多少凄美的故事发生,舞榭亭台间,高楼铁架上,多少花香鸟语,多少感动的承诺,多少轻浮的誓言,海边,铁轨上,有人抛弃一切之后,留下了多么冗长的回音?我们阻止不了,对自己,对他人,我们无能为力。秋天的夜晚,我们默默的向前走,回头的时候,向四周观望的时候,哭喊着能从头再来一次吗?不能,我们还是乖乖地继续走下去。这个晚上,我突然想念的是出生的巷子、外婆的木屋。下雪的时候,屋顶上全是白色的晶体,小伙伴们穿着厚重的棉袄,依然在玩玻璃弹子的游戏。我快二十了,外婆还在想着我的摇篮,她在遥远的北方,还会把手放在摇篮的横木上轻轻摇晃吗?多少年了,她失去光阴,世界在她眼里消退,苦难还不够多吗?!如果真的存在神灵,一定可以保佑她安详地坐在碳炉旁,静静地等我回去。无法改变的是,外婆老了,妈妈老了,一眨眼,连科本都已经死了十年。听着《我的秋天》,我要留长我的头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在继续生长。不再年轻的新裤子还在唱“忘了昨天,忘了随便的誓言,我失去了感动,我忘不了那瞬间”,唱着唱着,路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往后飘散。我在想,曾经,十七岁的时候,我骑着自己的单车在城市里晃荡,坐在后尾架上的女孩,在数路旁飘落的花瓣,她的头发看起来无比善良… …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1:07

re: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作者:litt...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作者:little 发布时间:2004-10-26 10:05:41这两天一直和老公腻在一起.没有去排练,有些小失落. 我们成立了一支女子乐队.四个漂亮的女孩儿,除了我.和老公认识一年多了,他一直不知道我会弹琴.每次看他弹BASS,我一脸懞懂的样子迷惑了他.哈.偶尔忍不住,和他探讨摇滚,他一脸鄙夷:"你懂?"我就笑.只是笑.说,我不懂啊,不懂就不能喜欢了?其实在心里窃喜:我弹琴不次于你呵.真是爱死了这种感觉.骄傲的,张扬的,内敛的....都隐藏在心里.前几天喝多了.让他发现了我的拨片.我忙解释:是我弟弟送给我的呀,他出国了,没有用就送给我了.他知道我弟弟刚出国走.这样的解释尽管有些牵强,一个拨片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呀!可是老公有些傻.他却信了.老公以为我是个傻女孩.他心目中,我是个小女人,只会用崇敬的眼光看他.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担心他知道我弹琴比他好.他会不要我了.我真的是爱他.当初,我们是为了音乐才走到一起的.喜欢我的男孩子很多.可是我就喜欢他.他会骂人,会对我讲粗话.可是他会陪我通宵聊天,我们有讲不完的话.他会做好吃的饭菜给我.会为我洗臭袿子.会在我哭的时候逗我笑.会在深夜里把我吻醒,像小孩子一样闹个不停.会天天吵着要和我结婚.我们在睡不着的时候会为我们的孩子起名字.我喜欢这种感觉.为了他,我辞了公务员的工作.跑到另一个城市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最开心的就是看他和乐队的在一起排练.觉得他的3005背在他身上真是相称极了.帅得掉渣.哈.那时候我也急.我听他把曲子弹成了D调,可是不敢纠正他.还要装作一个笨女孩.认识他的一年里.我想彻底把音乐从我的生活圈子里赶出去.我试着改变自已.作一个贤妻良母.就像我在他面前表现的那样.这一年里,我没有练过琴,有时候我都以为自已真的不会弹琴了.可是,回到家.回到我所在的那个城市.见到了以前的几个姐们.突然觉得自已是离不开音乐的.每天排练很苦.六个小时完了后,还要坐车到另一个城市去看他.每次走的时候,他都抱着我不放,说,宝贝,我不要你走.你走我会想你.我说,我去上课啊,我去学英语.上完课就回来看你了.又不是生死离别.我还是骗了他.有时候很惭愧.可是我真的想做一个小女人.一个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我喜欢他叫我笨蛋.我贪恋他那恩宠的气息.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和他乐队的朋友.吃饭的时候我们谈到摇滚.讲老五讲崔健讲迷笛讲谢天笑讲范海伦讲吉米.我喝了酒,头有些晕.回家的路上,我对他说,我们大声唱歌吧.最喜欢听他模仿张楚唱<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好听的歌被他唱的很搞笑.到了家,睡不着.我们就躺在床上议论将来我们的孩子要是泡妞,天天带女孩子回家怎么管教他.我说我不允许,他说他心疼儿子.他同意他那么做.我就拧他.他说孩子一定要长得像我,帅啊!直到他的呼噜声四起.我开始在胳膊上练琴.他拍我的手,说,老婆,你的手别乱动啊,影响我睡觉.我在心里狂笑了一阵....今天喝得有些多.睡不着.看窗外,有圆圆的月挂在空中.真洁静呵.带上耳机.张楚还在唱:.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互相微笑搂搂抱抱这样就好我喜欢鲜花城市里应该有鲜花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相互交好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生命象鲜花一样绽开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没有选择我们都必须恋爱鲜花的爱情是随风飘散随风飘散随风飘散他们并不寻找并不依靠非常地骄傲孤独的人他们想象鲜花一样美丽一朵骄傲的心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可耻的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为了美丽在风中在人们眼中变得枯萎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1:44

re:潜行者 作者:warrior...

潜行者 作者:warrior 发布时间:2004-10-26 10:34:54 你是个孤独的潜行者.你不断的深入城市深处,对于洗完青菜向地上倾倒泔水的主妇颇感兴趣.你想,将来结婚,应该在这里有座房子,每天买菜,与邻妇饶舌,然后拉上窗帘,过起隐秘的生活.后来就不这样想了,因为禁不住对不断变更的房屋男主人感到厌倦.到达这座城市的陌生地点并不能让你兴奋,你见到到日常的脸,在H广场.孩子们在广场上鼓号齐鸣,鸽子哗啦啦在你面前飞上天空,翅膀巨大,让你感觉身处异乡.地上落满光泽十足白花花的日光,你觉得十分讽刺,光怪陆离的剥离感让你失落不已.你不相信映象,但日益衰退的知觉是你不停地遗忘w城你目睹过的种种表象.重踏旧地不可避免.重拾旧爱不可避免.你希望遁形于世,你始终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城隍庙.在财神生日那天你喝了可乐,并坚决婉拒月饼.你听一张偶然购得的CD,乐队的名字叫Budapest,布达佩斯,成员美的忧郁,歌声浸入骨髓.你想,最好没有人明白我在听什么,由此你变得心安理得.你已经很久没有到街上去,木马有了新的歌声,你并不知道.你厌恶自己对床的依赖,一天十三个小时的消磨,大约已经具有异味了.你认识了别人,与他们一起相信不必祈祷,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到有一天来的既不是水也不是兵。你已经告别了患得患失的下,即使在B河边发式,过去的彻底遗忘和重新来过的机会并没有实现,降落的季节到了,你不具有申辩的机会,有人议论你是纨绔子弟,于是你穿上了丝绸裤子,拎起鸟笼,对感情不屑一顾。你怀念水屯路上颜色鲜艳的广告牌。没有欢喜,就不会有空欢喜;没有道学,就不会有假道学了。在你对自己不作总结的时候,下坠就无穷地延伸下去。当你买到Tori Amos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听取P.J.哈维了。你从一本讲解行为艺术的杂志上得到“潜行者“这一次与,你以为这个词是为你而生。深入城市里不被注意的那些细节,永不可靠的记忆容纳过往,静安里,黑虎泉,月和路,以及河沿,树木,人群,集市。遁世般地行走,行走,为了掩盖艳丽的,俗气的念想。我的出现对你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我谩骂或是温柔,你都会充耳不闻地继续行走,我在付账你在煮浓汤,这是故事最好的结局。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2:18

re:梦靥 作者:为爱而摇 发布时间:...

梦靥 作者:为爱而摇 发布时间:2004-10-26 10:07:33 N世纪里存在着两种对立体。一种是照九晚五的上班旅。白天,他们会开派对,欢歌笑语做爱做的事儿。在这样的年代里,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人们再也想不出他们还需要什么。进取精神也随之磨灭了,更不知斗志为何物。他们害怕战争,害怕黑暗,害怕鲜血,不懂去挑战,他们只会逃避唯唯诺诺。 而别一种对立就是食人狼。它们只在夜间活动,黑暗正是他们所想要的,它们怕光,黑夜里没有了历史上所记载的花天酒地的夜生活,没有了情侣漫步在星空下的诗情画意。这一切也只成为了历史,有的也只是一片死寂,食人狼们双眼泛着幽深的绿光,在夜里像一团团鬼火。在街上徘徊着,寻觅着他们是见不得光的,白天他们潜伏在恶臭的地下管道,啃噬着早己腐臭的尸体,等待着夜暮的降临。 夜晚来时那,那七彩的倪虹早己被那幽深的绿光所取代,原本清新的空气也逐渐散发着血腥的气味。这样的夜晚如果有人会出现,那就是意思味着自杀。食人狼会直接冲你扑过来,利落的咬断你的喉,撕碎你的肚皮,内脏随之滑落,鲜血汩汩而出。鲜血对于他们来说是甘露,是兴奋剂,他们会这从体会的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这样的两个对立体,两个极端的共同之处就是:他们没有征服彼此的欲望,他们认为最宁静的生活就是维持现状,苟活在这消极而又腥臭的社会里。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2:57

re:组诗 作者:五道口服装市场 发布...

组诗 作者:五道口服装市场 发布时间:2004-10-25 15:15:45 纯净的氧气冻结的墙凝视着夜的空虚空气狰狞着扭曲的嘴脸呼吸我再筛取纯净的氧气路边的肺垂死挣扎他不愿直面惨淡的人生我抱着他化疗是用那纯净的氧气发条生命昨天 今天 明天萎缩着生物钟如潮后精子停止游动上发条吧寄予所有生命再绝望中机械的转动会让你走到尽头贫瘠的沟壑理想的翅膀折断了跌落再叉路的阴唇上前方黑漆的沟壑掉着朱红的眼泪微笑着爬进来吧顺着贫瘠的沟壑大门饱满的敞开着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3:33

re:秋天里的悼念 作者:woodho...

秋天里的悼念 作者:woodhorse 发布时间:2004-10-23 12:08:39 时钟指着二十三点三十分,在一种本能的触动下,我关掉了日光灯,屋子里开着一朵美丽的花,那是我的十瓦台灯在发光。我还需要什么呢?“温暖的灵感,痛苦的信仰”,我有张楚的歌声;墙上贴着博格坎普的褪色的海报;还有显示器里头的文字,晦涩而真实,好多美丽的灵魂在我的眼前飘扬,苦涩的夜晚充满了希望。实在不想再要求什么了,这些难道还不足够吗?如果屋外真的有落英,我不苛求完整的花朵,只期待飘荡的花瓣落在我的手掌上,我的肩膀上,我的眼睛里。我愿意这样坐着一辈子,就像无知的楞子一样。好了,我必须停止幻想,因为我不知道快乐是否真能搭建在忧伤之上。转过一个页面,有人在上面写着:“今天,我二十岁了,无比痛苦”。我想,他(或者她)也许是个诗人,一个忠于生活的君子,或者,是个骗子,一个无病呻吟的小人。这么想,我突然害怕起来,如果非要区分,我应该是个后者。二十岁了。这是个什么概念?我不清楚。可是,我真的快二十岁了,在一个不可预测的是否苦涩少于满足的日子里,我将带着沉重的躯体送别二十载年华,在夕阳底下,那该是个碌碌无为的身影。我是什么?我干过什么?夜晚总是黑的,哪怕星星再多,月亮实在可怜,她永远都孤独地观望着,就像我永远在改变一样。我依然迷茫于推开心扉的空白的问卷。何勇当年歇斯底里地问到:“是谁出的题这么难?”,难道他不知道是这个人是自己么?无能地回想着一幅一幅过时的画面,所有的理想与激情,都腐烂成空洞洞的音符,然后在绝望的歌声里,找到已失去的秘密。除此以外,我还能干什么呢?我在墙上写着 —— 不在现实中回忆,就是对明天撒谎。而我,付不起撒谎的代价。家里阳台上的菊花每年都换,没人长久地给他们浇水,那些枯萎的叶子每年都被风吹到大街上,从一开始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一定还是这样。对面天桥的下的流浪汉死了吗?他的眼睛瞎了,他的吉他弹得特别棒,唱歌的时候也许忘了所有的与生俱来的不公平,也许,他的眼泪在死的时候也没能流得干干净净。可是,有多少人不是如此呢?那时侯,我坐在自己的窗前,看到无数的面孔在外面的马路上穿行,他们一定爱着什么东西,也一定被什么东西爱着,有过痛苦和绝望,又在轮回中找到希望和阳光,在某个夕阳照耀的路口,他们总该会感到安详。唯一不能做的,便是控制自己的轨迹,轮回中,所有人都在衰老,时间在把玩着轮回,而什么在把玩着时间呢?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算了,我们都一样,没什么不同的。昨天,今天,万里之外,有多少凄美的故事发生,舞榭亭台间,高楼铁架上,多少花香鸟语,多少感动的承诺,多少轻浮的誓言,海边,铁轨上,有人抛弃一切之后,留下了多么冗长的回音?我们阻止不了,对自己,对他人,我们无能为力。秋天的夜晚,我们默默的向前走,回头的时候,向四周观望的时候,哭喊着能从头再来一次吗?不能,我们还是乖乖地继续走下去。这个晚上,我突然想念的是出生的巷子、外婆的木屋。下雪的时候,屋顶上全是白色的晶体,小伙伴们穿着厚重的棉袄,依然在玩玻璃弹子的游戏。我快二十了,外婆还在想着我的摇篮,她在遥远的北方,还会把手放在摇篮的横木上轻轻摇晃吗?多少年了,她失去光阴,世界在她眼里消退,苦难还不够多吗?!如果真的存在神灵,一定可以保佑她安详地坐在碳炉旁,静静地等我回去。无法改变的是,外婆老了,妈妈老了,一眨眼,连科本都已经死了十年。听着《我的秋天》,我要留长我的头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在继续生长。不再年轻的新裤子还在唱“忘了昨天,忘了随便的誓言,我失去了感动,我忘不了那瞬间”,唱着唱着,路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往后飘散。我在想,曾经,十七岁的时候,我骑着自己的单车在城市里晃荡,坐在后尾架上的女孩,在数路旁飘落的花瓣,她的头发看起来无比善良… …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4:18

re:死囚的火柴天堂 作者:错觉 发布...

死囚的火柴天堂 作者:错觉 发布时间:2004-10-11 12:38:44 纪实雨停了世界的影子印在地面天空抹了一把泪眼用云着住了脸睡醒了将梦刻在木椅上屋里宽容了一缕阳光梳子为你扮装这是一个云未散去的午后她想或许还不是时候街上人来人往太多重奏既然怀念幽灵的轻盈就放弃眼前的平庸取下夜色中的星寻个天堂只为安静死充其量就一个字悲剧在一个空房子里我听见滴答的秒声我努力寻找它的位置可失败是最终的事实他由低沉到清脆由阴暗到明晰疯狂的旋律代替了心跳我在幻觉中死去后来我在天堂见到了一位智者他告送我我听到的不是秒声而是时间的鼾声他还说时间如果被挤的喘不过气也会感到窒息黑与白的恋情一个受精卵的分裂一个生命的畸变从相识的第一天起旧决定了终生见面糟糕的反差天生的恋人她用他的纯洁来刺痛他的伤疤漫长的时间允许了自由黑与白都有了外遇它们寻的颜色花花绿绿后来商业的循环让它们感到俗气这段恋情又重新被炒了起来于是,他们骗自己我们来怀旧吻肉色的键盘窗外降落了飞絮好奇的用手去衔浸泡在香水里去擦着尘的键盘一阵阵不成谱的音符跳进欲望的河流冲击成膨胀的平原毁灭了纯白的键盘泻而出,停而止接受你当然心甘情愿来吧,幻觉让我吻你肉色的键盘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6:11

re:永恒沉睡QQ 作者:死牛信徒 发...

永恒沉睡QQ 作者:死牛信徒 发布时间:2004-10-26 10:28:22 有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又可以,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的抽烟呢?和我心爱的女人一起,她叼起烟点燃,吸一口然后放到我嘴里,我深深的为这陶醉。可是我不能抽了并不是我不想抽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对烟排斥,对一个烟鬼来说,这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比如现在我右边的口袋装着一盒开了封的白将军,我每天有时间的时候会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不点燃贪婪的吸着直至将那烟草全部吃下去,偶尔会点燃一两根,抽的时候体会那快感和嘴里的苦涩抽完后克制着那一阵阵眩晕和恶心侵蚀着我的身体,然后我就吐了。 我的身体很累很累。上面扛着三个硬挺挺的纹身两条手链一只手表一个戒指一尊观音还有莫名其妙的一堆衣服就这样每天沉闷着躲着或者走来走去。赵杰你带着这么多东西你怎么能够飞的起来呢?我不知道我没有了它们就彻底失去了安全感。安全感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这很不安分,不安分的人很讨厌,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所以我适当的跟人保持距离,我周围的世界空空的一片原来只有我自己。 我说我写这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肯定有人不相信因为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够多了啊。我一如既往的固执。就比如有天远远的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发现我认识,我说孩子你怎么知道是我,他说我熟悉你的背影甚至你走路的姿势,我很怀念你那一头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我甚至还记得你喜欢喝可口可乐。我叹口气说上次见面应该是在高考前吧,那个时候,我还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可现在什么都变了,除了我自己。 我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黑色,我是爱黑色的正如我爱着黑夜黑夜带给我恐惧的快感,我喜欢昏暗的灯光下抽烟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再如我染着黑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牛仔黑色的皮鞋或许这样我就可以安静的和黑夜融为一体。又或许,不只这么简单我黑色的装扮让我想起我爱的女人黑色的头发和她黑色的指甲,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它们,我吻着它们的时候身体在微微的颤动,它们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爱着它们爱着你的身体因为里面藏着可以带我飞翔的灵魂。我喃喃的梦呓,轻轻的闭上眼睛然后我又醉了。 醉了之后开始无助的幻想,我幻想我们相拥着安静的沉睡而不是半夜三点多钟准时醒来,我幻想着你亲吻着我的纹身我的锁骨我的嘴唇,在每一个妖娆的夜里,即使在梦里,我们都掏心掏肺的爱着,因为我们是真诚的情人,我们是彼此,我们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就像深夜里的镜子,那令人恐惧,可又深深的着迷,你是我的神,朱旗。 恩,就是这样。 我在这里,在那里,一个人,在路灯下流浪,身边走过一只猫,却不惧怕我,风飒飒的吹过,街上没有车没有人只有我自己,夜深,我就像一只诱饵,吸引着夜游的孤魂,或许会碰到一只吸血鬼,赐给我永生,*鲜血维存。鲜血是很宝贵的东西,我的,宝贝你的指甲应该刺入我的脊背,用血去滋润,这样它们就更美丽了像你一样的美丽。曾经我苍白的皮肤慵懒的眼神我渴望长出尖牙,我以为我应该失去太阳而得到永生的尊贵。可只是我以为。 偶尔照镜子的时候我总是对自己说,这是一只孽障,这样我就更爱自己了,其实我是神,我是我情人的神,亲爱的拥抱我,在背后,你听我静静的低诉,像低沉的笛声,伴着坐在河边的吟游诗人,你说赵杰我抱抱你,然后趴在我的胸口,闻着你的头发拥抱着身体,然后眼泪就掉下来。我抬抬头,夜的对面是穿衣镜,映出我忧伤的神情。 你只要叫我爱,我就是永恒。 我逃出了。缠着绷带。

Enigma 发表于 2004-10-28 17:36:49

re:第二次考试 作者:何为 发布时间...

第二次考试 作者:何为 发布时间:2004-10-25 13:10:41 著名的声乐专家苏林教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这次参加考试的二百多名合唱训练班学生中间,有一个二十岁的女生陈伊玲,初试时的成绩十分优异:声乐、视唱、练耳和乐理等课目都列入优等,尤其是她的音色美丽和音域宽广令人赞叹。而复试时却使人大失所望。苏林教授一生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中间不少是有国际声誉的,但这样年轻而又有才华的学生却还是第一个,这样的事情也还是第一次碰到。   那次公开的考试是在那间古色古香的大厅里举行的。当陈伊玲镇静地站在考试委员会里几位有名的声乐专家面前,唱完了冼星海的那支有名的“二月里来”,门外窗外挤挤挨挨的都站满了人,甚至连不带任何表情的教授们也不免暗暗递了个眼色。按照规定,应试者还要唱一支外国歌曲,她演唱了意大利歌剧“蝴蝶夫人”中的咏叹调“有一个良辰佳日”,以她灿烂的音色和深沉的理解惊动四座,一向以要求严格闻名的苏林教授也不由颔首表示赞许,在他严峻的眼光下,隐藏着一丝微笑。大家都默无一言地注视陈伊玲:嫩绿色的绒线上衣,一条贴身的咖啡色西裤,宛如春天早晨一株亭亭玉立的小树。众目睽睽下,这个本来笑容自若的姑娘也不禁微微困惑了。   复试是在一星期后举行的。录取与否都取决于此。这时将决定一个人终生的事业。经过初试这一关,剩下的人现在已是寥寥无几;而复试将是在各方面更其严格的要求下进行的。本市有名的音乐界人士都到了。这些考试委员和旁听者在评选时几乎都带着苛刻的挑剔神气。但是全体对陈伊玲都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如果合乎录取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么这唯一的一个人无疑应该是陈伊玲。   谁知道事实却出乎意料之外。陈伊玲是参加复试的最后一个人,唱的还是那两支歌,可是声音发涩,毫无光彩,听起来前后判若两人。是因为怯场、心慌,还是由于身体不适,影响声音?人们甚至怀疑到她的生活作风上是否有不够慎重的地方!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大家带着询问和疑惑的眼光举目望她。虽然她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困倦,一双聪颖的眼睛显得黯然无神,那顽皮的嘴角也流露出一种无可诉说的焦急,可是就整个看来,她通体是明朗的,坦率的,可以使人信任的;仅仅只因为一点意外的事故使她遭受挫折,而这正是人们感到不解之处。她抱歉地对大家笑笑,于是飘然走了。   苏林教授显然是大为生气了。他从来认为,要做一个真正为人民所爱戴的艺术家,首先要做一个各方面都能成为表率的人,一个高尚的人!歌唱家又何尝能例外!可是这样一个自暴自弃的女孩子,永远也不能成为一个有成就的歌唱家!   他生气地侧过头去望着窗外。这个城市刚刚受到过一次今年最严重的台风的袭击,窗外断枝残叶狼藉满地,整排竹篱委身在满是积水的地上,一片惨淡的景象。   考试委员会对陈伊玲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从两次考试可以看出陈伊玲的声音极不稳固,不扎实,很难造就;另一种则认为给她机会,让她再试一次。苏林教授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觉得重要的是为什么造成她先后两次声音悬殊的根本原因,如果问题在于她对事业和生活的态度,尽管声音的禀赋再好,也不能录取她!这是一切条件中的首要条件!   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苏林教授从秘书那里取去了陈伊玲的报名单,在填着地址的那一栏上,他用红铅笔划了一条粗线。表格上的那张报名照片是一张叫人喜欢的脸,小而好看的嘴,明快单纯的眼睛,笑起来鼻翼稍稍皱起的鼻子,这一切都像是在提醒那位有名的声乐专家,不能用任何简单的方式对待一个人——一个有生命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至少眼前这个姑娘的某些具体情况是这张简单的表格上所看不到的。如果这一次落选了,也许这个人终其一生就和音乐分手了。她的天才可能从此就被埋没。而作为一个以培养学生为责任的音乐教授,情况如果是这样,那他是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   第二天,苏林教授乘早上第一班电车出发。根据报名单上的地址,好容易找到了在杨树浦的那条偏僻的马路,进了弄堂,蓦地不由吃了一惊。   那弄堂里有些墙垣都已倾塌,烧焦的栋梁呈现一片可怕的黑色,断瓦残垣中间时或露出枯黄的破布碎片,所有这些说明了这条弄堂不仅受到台风破坏,而且显然发生过火灾。就在这灾区的瓦砾场上,有些人大清早就在忙碌着张罗。   苏林教授手持纸条,不知从何处找起,忽然听见对屋的楼窗上,有一个孩子有事没事地张口叫着:   “咪——咿——咿——咿——,吗——啊——啊——啊——”仿佛歌唱家在练声的样子。苏林教授不禁为之微笑,他猜对了,那孩子敢情就是陈伊玲的弟弟,正在若有其事地学着他姊姊练声的姿势呢。   从孩子口里知道:他的姊姊是个转业军人,从文工团回来的,到上海后就被分配到工厂里担任行政工作。她是个青年团员,——一个积极而热心的人,不管厂里也好,里弄也好,有事找陈伊玲准没有错!还是在二三天前,这里附近因为台风而造成电线走火,好多人家流离失所,陈伊玲就为了安置灾民,忙得整夜没有睡,终于影响了嗓子。第二天刚好是她去复试的日子,她说声“糟糕”,还是去参加考试了。   这就是全部经过。   “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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